*關於初戀那些事
*其實我只是寫來爽爽的
*難得我想寫正常向
*我終於有個沒有出櫃而且擺明只會喜歡女孩的兒子了!
*俾斯麥真是我的小天使
*寫好很久了,趁假日來把這個系列更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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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兩年前,俾斯麥曾經短暫的與一名女孩交往過,如果訪問俾斯麥,他大概會說那段感情他會萬分珍惜的放在心裡呵護,即便現在他們兩個早已結束也是,那是一段有著浪漫開頭和平結尾的戀情。
他還可以清楚描述出他們遇見雙方第一次是在一堂實驗課上,授課的老師要求兩人一組的結果就是俾斯麥被拆到另一個與他同樣命運女孩的同組。簡單的打過招呼後兩人開始了聽從老師的指示進行實驗。俾斯麥對她的印象很深刻,一頭金髮像是雜誌封面模特兒般的美麗,俐落得紮成了一束馬尾,臉上帶有一點點可愛的雀斑,神情很認真,專心的觀察著燒瓶裡的情況手裡的筆也同時快速記錄著實驗進度。不化妝的面容散發著一種清麗脫俗的氣質。
--或許被這樣深深吸引住。
俾斯麥在那之後深深的這樣認為。
主動得在下課前交換電話號碼,對方一愣但很快又笑著收下同時也撕下筆記本得一角在上面寫上自己的聯絡方式做了回應。
「莉西,很高興認識你。」她的聲音很好聽,沒有故意的嬌嗔做作,一切那樣的自然不帶雜質。
就像所有的感情發展一樣,兩人有了交集後開始近一步的聯絡。一開始是約在學校的餐廳共享一頓午餐,他們聊課業、聊家人、聊興趣,他們天南地北的討論著各種話題,從今日早晨的一則氣象預報到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再到上周最新推出的流行單曲,他們覺得他們的拍子太有默契了,就像靈魂伴侶般的合拍。之後會約彼此出去看場電影,一起騎腳踏車到郊外踏青,偶爾有演出時俾斯麥也會特別得找莉西去看,他不避諱的說:「我希望把我最帥的一面給妳看。」
莉西每次聽到總是笑得很燦爛,她總是不掩飾的笑得暢快開懷,常常就是張大嘴巴笑得前仰後翻。
兩人第一次的接吻是在一次表演結束之後的後台,那是一場街舞的比賽,俾斯麥領的團隊拿到了冠軍,這是他們第一次拿到如此的殊榮,全部的人都瘋了,有人大力的搖著不知哪摸來的酒瓶到處噴灑,彼此的淚水汗水混著酒精像是被淋了一場奇怪大雨一樣得澆滿全身。莉西站在後台,她看見俾斯麥的走來,伸開雙臂大力的抱住俾斯麥不間斷的對他說著恭喜,他們抱著彼此不介意身上會被弄得多髒多臭。
「恭喜,真的恭喜你,俾斯麥。」莉西捧著俾斯麥的臉頰,看著他那頭艷麗的紅髮掛了水珠,扁塌的垂掛在耳後臉側。
那是莉西第一次的主動,她閉上眼吻了上去,墊起腳尖雙手鉤掛在俾斯麥的脖子上。
俾斯麥還有些反應不及,他一手還抓著帽子水壺與毛巾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第一次被女生吻,也是第一次與別人接吻,那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總有種激盪在內心衝撞,明明是香軟的唇卻有種性感的蕩漾,火辣的像是致命的誘惑,想要把他整個人按在自己的身體裡不放手。
本能的撬開對方的貝齒,像是試探的與對方得舌頭接觸。莉西也不害臊,她稍稍退了一點的距離,用兩片唇瓣輕輕地含住俾斯麥還帶著一點酒味的舌頭,又俏皮得輕咬一下。
那晚之後兩人是真的順理成張了成了男女朋友,但是也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有更多得接觸,接著又有一段時間過著兩小無猜的情侶生活。
俾斯麥說:「莉西,我能認識妳真是太好了」
莉西說:「我也是,能在那堂實驗課上認識你真是太好了。」
然而,在升上中六的最後一學期開始前,俾斯麥的家裡發生問題,一場車禍讓他最年幼的妹妹需要一場金額龐大的手術費。家裡算過如果賣掉那間店會是能湊得到手術費,但是往後的生活會是一個大問題。
那晚,俾斯麥拿出了他從中一開始打工存的每一分錢外加拿過的獎學金的存摺推到父母面前,他很平靜的說:「不多,我算過了,但是至少可以擔下手術的頭款外加大概三期的利息。」
「可是這不是你上大學的學費?」母親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個存摺。
「錢再存就好,大學要念隨時都還有機會補救。」俾斯麥說得很平淡,就好像以往每個早晨他總是最早一位坐到餐桌前與父母道聲早的那種感覺。
「我不准!」原本不發一語的父親發話了,他的聲音幾乎是用抖的。
「大學你都申請上了!我不准你就這樣半途而廢!況且我們也無法肯定這場手術結束之後締兒她會不會再醒來!我不准!這筆錢你拿回去收好!」最後的話幾乎是用吼的。
俾斯麥很少發怒,但是這次他生氣了,他雙手一拍的拍在桌面上,力道大的讓他兩手的掌心都泛紅,他也不干示弱的吼回去:「我不准你放棄締兒!我不准你放棄我們兄弟姐妹之中的任何一人!你以為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心痛嗎?可是想到締兒還躺在醫院你以為我能坐視不管嗎?她是我一手帶大的。
算我求你父親,求你。」到最後俾斯麥幾乎是用哽噎的語氣在說。當他知道締兒躺在醫院裡與死神搏鬥的時候他整個人像是掉了魂一樣,他萬萬沒想到他最寵愛的妹妹就這樣出事了。
那晚他與父親僵持了很久,最後是母親一個橫心,拿走他的存摺,但是是帶著幾近崩潰得哭聲說著:「抱歉。」才終止那樣的局面。
「抱歉,夢想沒辦法跟你一起實現了。」
那是初春十分地上還有著尚未融化完得積雪,俾斯麥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針織衫,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米白色,莉西親手織給他的圍巾。他們兩個人約在溜冰場碰面,兩人都明白這可能是他們最後的碰面了。
當時俾斯麥已經辦了休學,除了平日在父母去醫院照料締兒顧店外,偶爾還會接一些商演賺取一些外快。
「所以你今天是來與我道別的嗎?」莉西雙手放在外套口袋,那件米白色的外套是去年俾斯麥在她生日送給她的,同時這也是後來圍巾會織成米白色的理由。
「看來......妳都知道了。」俾斯麥吐了一口白煙。
「我知道,我當然都知道。」莉西有些有氣無力,像是在逃避這個事實,如今的她失去以往的光彩,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難道我們就不能遠距離嗎?你知道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要隨時連絡不是件難事。」莉西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俾斯麥,現在的她貪倦著俾斯麥那種穩重與溫柔。
「莉西妳知道的,遠距離太不切實際了。」俾斯麥也轉過頭來凝視著莉西,他還想在兩人分開前好好再看一次對方,至少在以後回憶起來能更清楚深刻的想起對方的樣子。
「也是,那真的......太不切實際了。」莉西說話的聲音開始帶著一點點得鼻音,她仰起頭希望能讓快要衝出她意志力所壓抑的淚水給收回去。
俾斯麥得手很大很溫暖,他輕輕抹掉了那兩行清淚。這只讓莉西哭得更兇。
「恭喜你,真的恭喜你。」俾斯麥這樣說到,就像一年多前那場勝利之後莉西對他說得一樣,只是這次角色對調。
安撫的蜻蜓點水,這次他們的接觸很輕很淺,但是記憶的感觸卻深的像見不著盡頭聽不見底的深溝一樣。
「拜託,請不要忘了我。也讓我自私的說一下,請別對別的女生那麼好。」莉西還抵在俾斯麥的肩上,鼻音濃厚的說到。
「莉西,妳是我第一個也是我遇過最棒的女孩子,也是最稱職的好情人。我不求妳別認識別得男生或是跟他們好或是與他們在一起,但是別忘記我,即便妳變成老婆婆以後。」俾斯麥安慰著對方,帶著一如往常的溫柔與笑意。
那天他們聊了很久,這也是俾斯麥休學以後難得一天的放假。他們又細數一遍認識熟識的過程,裡面的酸甜苦辣。
「那保重。」入夜後俾斯麥送了莉西到她家前,他揮揮手這麼說,畢竟明天一早莉西就要搭上往北的特快車到她申請上的大學報到,當初兩人一起奮鬥的目標。
「你也是。」莉西帶上門前也語重心長的這麼說。
直到抬頭看見莉西房間的燈亮起俾斯麥才默默離開。入夜的春季風還是依然寒冷,有點像他現在的心境。
那之後聽有人說莉西在大學過得很好,認識幾個男生,都很會跳舞,都有一頭紅髮,偶爾會閱讀莎士比亞的詩篇或是劇本,還有很照顧人。聽到這裡俾斯麥還有著一些的寬慰,不過他都收得很好。
「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俾斯麥暫時放下心中對於這些消息的想法,轉換心情得投入舞蹈的排演中,為了下一筆存款,目標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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